福建舰再度进入船坞;海底清理紧张进行,海试指日可待
106
2025-08-05
#情绪疗愈室#
著名评论家、记者、评论家克莱夫·詹姆斯采访了凯瑟琳·赫本,在她纽约的家里。
在这个访谈中,78岁的凯瑟琳·赫本第一次谈起童年时期家里发生的一件大事,就是:哥哥的自杀。
凯瑟琳·赫本来自于康涅狄格的一个书香门第,她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,非常开明。
不知为何,她的哥哥突然有一天上吊自杀了。
当时他哥哥是一名高校的大学生,长相英俊,才华横溢,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,平时看起来也挺阳光开朗的。所以,大家根本想不到他会自杀。
对于他的死,赫本的父母一致认定那是一场意外,此后生活继续,欢声依旧。
多少年后,赫本才明白了父母肯定承受了致命的创伤,因为从那以后,父母再也不谈论哥哥,这个话题成了禁忌,母亲甚至从不去哥哥的墓地。
克莱夫·詹姆斯问赫本,她如今怎么看待哥哥的自杀。
赫本回答:“这场变化让我震惊,更让我困惑人如何能真正了解自己呢?谁又真正了解谁呢?哪怕是血肉至亲,也无法完全触及彼此的内心。或许他是被痛苦吞噬的。”
赫本的回答让我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一篇文章。
一个29岁的年轻女性苏菲自杀了。此前,她从未任何人透露过自杀的问题。,只是跟ChatGPT聊过有自杀倾向。
而所有认识她的人包括她的父母都认为她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,可是她跟ChatGPT聊天时,却表示自己深陷在焦虑漩涡里,走不出来。
2018年,同样一名29岁的年轻人做了跟苏菲一样的选择。
这名年轻人叫理查德·罗素,他是一名机场的地勤人员。
2018年8月10日周五,理查德·罗素像往常一样干完了机场地勤员的本职工作,决定干点不一样的事情。
趁人没注意,他偷了一架76座双引擎庞巴迪Q400的空飞机,然后发动引擎,飞上天空。在这之前他没有飞行驾照,没有受过飞行训练,单单玩过几次飞行模拟游戏,仅此而已。
如果问这位29岁的西雅图年轻人为什么做出如此行为?最亲近的人甚至连他本人恐怕都说不清。因为在父母妻子、朋友同事的眼中,他是一个正常人,为人温和善良,工作勤勤恳恳,一直都是那么正常,从未有任何反常的行为。
但从他和地面塔台空管的对话中,我们可以猜到一些蛛丝马迹。
塔台:你右侧大概一英里的地方有一条跑道,你能看到吗?
Rich:如果我降落在那里的话,那些家伙会打我的,而且我很可能会把那里弄得一团糟,我可不想那样。对了,他们可能还有防空武器把我打下来。
塔台:他们可没那些东西,我们只是想给你找一个安全降落的地方。
Rich:可我还没想降落呢,不过天啊,我不能再盯着燃油表看了,油用得太快了。
塔台:好了,Rich,如果可以的话,请你向左转,我们会指引你往东南方向飞。
Rich:我得判个无期徒刑吧?对我这样的人来说,我倒希望会是这样。
Rich:我不想伤害任何人,我只是想你在我耳边说一些好听的废话……你觉得如果我能够成功降落的话,阿拉斯加航空会不会给我一份飞行员的工作?
塔台:如果你能成功降落,我想他们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工作。
Rich:我知道有很多人关心我,他们如果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一定会失望的。我想向他们每一个人道歉。我只是一个已经坏掉的人,我猜是不知道哪里有几颗螺丝松了吧。以前我没意识到,刚刚才弄明白。
塔台:如果你想降落的话,最好的机会是你左前方的那条跑道,或者还有另一个办法,就是普吉特海湾,你可以降落到海面上。
Rich:你和那儿的人说过了吗,我可不想把那里弄得一团糟。
塔台: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,我,还有我们所有人,都不希望你或者任何其他人受伤。你如果想降落的话,就试试这个办法。
Rich:可我想知道那条逆戟鲸的位置,你知道,就是那条背着宝宝的逆戟鲸。我想去看看那家伙。
Rich:我准备降落了,我想我会先做几个翻滚,如果成功的话,我就会开始下降,今晚就到此结束了。
塔台:Rich,如果可以的话,请尽量把飞机贴近水面。
Rich:我有点头晕。哥们,旁边的景色过得好快,我在想,我要好好看着这些风景,享受这一刻的宁静。一切都很美,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它们就更美了。
塔台:你能看清楚周围的地形吗?能见度有没有问题?
Rich:没有,一切都非常清楚。我刚刚绕着雷尼尔山飞了一小圈,很美,我想剩下来的油还够让我飞到奥林匹克山去看看。
Rich:我不知道该怎么降落,其实我本来就没打算降落。
从理查德跟塔台的谈话记录中,我们得知这个年轻人从打算偷飞机的那一刻,他就没打断降落,也就是说他本来就有自杀的想法。
活了29年,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,直到他偷了一架飞机,在天上飞行时,他才想明白”自己就像一个坏掉的人,身上的某一颗螺丝钉送了“。
作为一个人,我们要降临都这个世界上,就接受着各种各样的文明规训,把自己身上的螺丝钉拧紧,以便成为一个”正常人“,然后上学、上班、恋爱、结婚……
生活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下去。明明大家都活着,好像谁也不知道似的,被时间载着我们走。
但是有一天,我们突然间看到了自己,从那一天我们开始载着时间走。
关于”那一天“,不是都以”自杀“的方式开启,肯定都以”人为什么活着“这个问题开始。
这就是加缪说的那句话“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,那便是自杀。判断人生值不值得活,等于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。”
听说今天是“世界预防自杀日”,想到了以前看过的这几则小故事。
至今我没有听说过一个人是为了幸福而去自杀的。
如果“自杀”依然是一个禁忌,是一个不能公开谈论的话题,也是一个不能跟亲人私下谈论的话题,那么我们是无法预防“自杀”的,就像那个29岁的女孩苏菲,她生前只跟人工智能谈论了“自杀”。
也许,我们该想想,为什么她只能跟人工智能谈论这个话题?为什么那些自杀的人生前深陷痛苦,却无法诉之于口?